在收到李梓络那束百合花以后,不出三天,齐婉儿便荣登公司流言蜚语榜的榜首,再加上李梓络每天换一束鲜花,总是在齐婉儿到公司之前就摆在她的桌面,连拒绝的机会都不给她,惹得全公司上下的女职员更甚妒忌。1 E) p" K0 r& o* |* r
更是出乎齐婉儿意外的是,李维竣在那天激情过后,居然答应做她的床伴,条件什么的都无所谓,他的爽快让齐婉儿觉得有点震惊,不过再仔细一想,也算是不错,毕竟他是个很好的床伴人选之一,再者,大家都是成年人,在这个速食时代,说爱情太不符合实际,倒不如保持这样的需求,可以不受约束又满足双方,何乐而不为呢?
% m7 p( j/ y$ h% b; L4 O 一个哥哥,一个弟弟,齐婉儿突然觉得生活开始有点意思。只不过,她对李维竣也只有身体上的渴求,其他的与她无关。而李梓络,这个比较难办,怎么说也是上司,剪不断理还乱,所以她只能顺其自然,虽然她不是圣女,但要她动心,恐怕也不是件容易的事,反正现在这样挺好,至少她知道自己的工资涨了一倍。
+ `6 j+ }5 n0 H+ N* {7 h" K" R% C 不过,公司始终是个闲杂的地方,对于齐婉儿得到的宠幸,有指责的,也有妒忌的,更有替她高兴的,还好她这两年比较低调,也没在公司与谁有过什么过节,要不,早死一百遍了。话说回来,她倒是从那些人口中听到了不少东西,也是她第一次知道,什么叫人多口杂,虽然她们说的不可能全对。
3 n4 ^0 Y* Y. W8 z6 c 譬如说,她仅仅清楚李梓络因姐姐李芯乐怀孕而来汇立替职,他为人精明能干,风流倜傥,生意场上自有他自己的一套法子,私底下女友无数,也难怪,31岁的男人,英俊多金,没养个十打半打的女人才不正常。这些是齐婉儿所得到的资料,而从公司那里听来的,远远比她的详细多了。原来李梓络不仅仅是来替职的,他原本是负责欧洲的总公司那边的业务,今年回来是为了开拓新的更大的市场等等,这些是商场上的,而李梓络本人的私生活——所谓人不风流枉少年,他是个情场高手,据说他换女伴比换衣服还勤,当然,对于这样出色的男人,多的是女人投怀送抱,卢敏霖不就是典型的么?但是,也听说了,李梓络追过的女人只有两个,一个是三年前死于车祸的王徽沂,一个是她,齐婉儿。
2 x1 `8 g6 U% s7 o4 p* a; Y 知道这件事以后,当时的齐婉儿也没觉得有那么惊讶,即使公司里羡慕她的人说她多么多么的幸运,但她却没什么感觉,反而是在无意中听到的关于李维竣的事更是另她感兴趣。
0 Z3 g- `8 T( }2 ?' | 在此之前,齐婉儿根本就没去想了解李维竣的为人,她不喜欢去打听别人的事,只要他在床上能满足自己就够,所以她也是这样要求她的床伴,毕竟她的心,不打算为什么倾注感情。只是无意中的事,听到了不能怪她。
% `9 F) H. o8 B7 U5 q! T7 X( G) ` 据说,李维竣是一个奇怪的男人,一直是他们李家所头疼逆子,因为他从来都不听安排,他从不过问家族的生意,所有一切与汇立有关的事情他一概不理,而他本人,从来只做自己喜欢做的事情,独行独断,桀骜不逊。所以在全家族人都反对的前提他,他还是执意要做一名业余的赛车手,非要反其道而行,只不过,好象在三年前发生了什么奇怪的事,他一下子退出了那个圈,后来就来到这个城市。
( `. d( r( u: @3 m @; S/ J 其他的事齐婉儿倒是没什么兴趣,反而觉得赛车手这个职业挺适合李维竣的,正如他本人一样,看起来很危险,怪不得那天在时装店里,卢敏霖那么怕他,原来他是个疯子,有趣!虽然公司那些女人,妒忌归妒忌,羡慕归羡慕,却没人知道由于她所得到的宠幸以及工资大幅度提升,所以相应的,她的工作量也有所增加,那就是她最不愿意的,正如所有人都不希望上司增加自己的工作量一样,此时,她正郁闷着。( S6 R5 b% f* E+ D5 T6 L" [
以前她一直是李梓络的姐姐李芯乐的秘书,从来都没有陪同参加宴会这种工作,这会倒好,换了个上司反而多了份差事。如果公司的人都知道她必须陪同李梓络去参加各种烦人的宴会后,会有人还同情她吗?毕竟这种宴会里的人都披着一层皮,虚伪至极。或许是她无心吊金龟,所以才会如此的吧?/ c5 ]6 t3 Y8 d( X- l+ a
今天已经是这个月第三次陪同了,齐婉儿举着果汁,挽着李梓络的手臂,努力地挤着笑容。没办法,谁叫自己拿着人家的薪水?即使很不情愿。4 k: S; T1 T& j$ T( R
“婉儿,累了吗?”
" `0 M# F- v' K5 U) @8 [ 身旁的李梓络凑在她耳边,轻声问到。
8 i# u6 v) [: h0 L! u0 R O1 K 李梓络这个人,太难以捉摸。有时温柔有时霸道,脾气反复无常,不过大多数都是齐婉儿自感无奈,谁叫他是上司。
2 j' ^. n0 i" _" g$ x8 _ “恩,累了。”
. ?3 |& Z# d# J 她不喜欢掩饰,她的确不喜欢这种场合,她更加知道,李梓络要她陪同出席的目的是要多圈住她的时间。+ n( x/ j% [! j3 Z! V
对于她的率直,李梓络轻笑,“你在这边休息一会,我过去跟方总打个招呼,一会我送你回家,好吗?”; V6 \1 V1 ~! Y
齐婉儿撇撇嘴,没有回答,李梓络含笑离去。齐婉儿独自举杯喝了一口果汁,自觉无聊透顶。
* c2 k& {5 X9 r) h9 P 自从上次李维竣换了她手上的果汁以后,她就再也不在别人面前举着酒杯,她就是不爱喝酒,不用勉强自己,喝果汁美容嘛,又不丢人。: C" W! V8 Q6 n9 x! Z
李维竣……齐婉儿脑里浮现出李维竣酷酷的诱人样子,倒有几分想念。
$ P3 Y( Y( p( R1 h1 ]- [ 喝着果汁,她两眼无神地看着在人群中的李梓络,不可否认,他是全场里最有魅力的男子,举手投足间优雅而气度不凡,无论外表还是内涵,他都是最出色的,怪不得公司里有那么多人在背后骂她神经病,放着这么大一个凯子都不吊,前提还是李梓络喜欢她,她真是浪费啊!不过,她有原则,抛开其他的不说,至少也不会和李维竣保持床伴关系的同时与李梓络交往吧?比较他哥俩在床上谁更强一点吗?她又不是疯子,风流也有个尺度,更何况李梓络的风流外表简直就是那个时候的他的又一翻版。
6 \5 p! R0 T3 o2 a) p) ?6 V( @$ p 如果说白天不说人,晚上不提鬼的话,那么齐婉儿现在一定见到鬼。* ?0 ?6 K7 S# D) s! u5 T
穿过人群,她看到了那张她一辈子都忘不了的脸孔——关绍明。
+ W* f6 ~. O1 G! z: h 看到那张脸时,齐婉儿觉得眼前霎时间一阵黑暗,过去那一幕幕在一瞬间涌上心头。1 E1 H0 f1 {( b; S0 U! s1 U3 G
颤抖,慌张,不安,想要逃避,种种情绪交杂在心中。" c* K2 x) N4 r/ w% b
“你好。”+ c* h; ~8 ]" P3 v8 t' i/ t' S
一个清脆自信的声音将齐婉儿从往事的回忆中拉了回来。她眨了眨灵眸,大脑一片空白,只看见在自己眼前,一个美丽的女子站在自己身前。她一身浅灰色的贴身小礼服,干脆的短发错乱有致,细长的凤眼中自信满满,挺直秀巧的鼻子加上带着笑意的美唇,给人一种清新而很有个性的感觉。
$ F5 N# t' Z6 ^7 e. u$ F: ? “你好,我叫舒辰,很高兴认识你。”- h9 J- ~/ M( ~6 a
女子大方地向齐婉儿伸出手。8 t( U# U; R6 u) z; n; h8 V0 l
“你好……齐婉儿,很高兴认识你。”- @& s* a3 Q2 z8 A
齐婉儿回过神来,连忙握住舒辰的手。
; ~0 q8 S0 p' R; d, ^ “梓络真是的,也不向我介绍一下。”* F$ ~4 U, z& h/ F9 z
舒辰低声地说了一句,淡淡地笑着。
4 U+ v: z0 }' d9 ?0 L) P “啊?”
5 t$ L0 g# X+ z+ k4 v 齐婉儿没听明白是什么意思,难道又是李梓络的前任女友?不是又来找碴儿吧?一个卢敏霖已经够她受的了。
# \! E+ L( Z0 \6 s, G. S “哦……没什么,我说梓络太不够意思了,居然把这么漂亮的女孩一个人留在一边。呵呵……”6 N7 T$ S6 F8 t4 H! V, L% s
舒辰笑着,又说:“呆会儿我帮你教训他啊。”" H! `- x% ~* `; d
齐婉儿一脸疑惑,看不清这个女人的来意,“对不起,我想你误会了,我只是李总的秘书。”; L0 Z9 C, T/ k7 f* ]0 K4 p
“我知道啊。” y/ K: A8 A R- n5 ~" N
舒辰眨了眨凤眼,理所当然地说。
$ {) o# M1 }' S' S6 ?& s& p d 奇怪,这个女子似乎不是来找碴儿的?齐婉儿不禁打量着女子,毕竟她不想再惹到一个与李梓络有瓜葛的女人。
# r6 D/ o" H! U) g8 U! L% i “没有啦,我和梓络是好朋友啦,他这家伙,居然把一个美女凉在一旁,一会我非教训他不可。”' x J, Z: d" K4 @0 D) T
“谁要教训我啊?”
. T2 w* u U# _: ? 李梓络的声音在她们身后响起,径直走到齐婉儿身旁,一把搂住她的肩。
/ b2 D: J$ S' W* b6 O! F 齐婉儿不自然地耸了耸肩,无奈李梓络似乎没有放开的意思。+ ^* d9 G; g. ]& e
“梓络,你太不够意思了,怎么带了个这么漂亮的秘书来也不介绍一下?”
& J8 Q7 e3 }1 O; O; @) U5 k 舒辰似笑非笑地看了一眼齐婉儿。
, c% B4 c4 l n2 ]! [9 O “你这不是认识了吗?”
8 C1 o' A0 s# i7 S* j$ W9 z9 e* u 李梓络玩味地笑着。
# H' h- C) p+ U7 C3 o 此时,齐婉儿根本无心与他们交谈,她在寻找着,寻找着那张脸。
5 ~/ L& ]# F5 G3 u; T7 l. X, T 她看见了,是他,真的是他,那个她一辈子都不会忘记的人。世界是何其小?她原本以为这辈子都不会再碰到这个叫关绍明的男人。3 f* `, c$ E( M( V1 A$ d4 p
突然,齐婉儿怔了一下。一阵肆意的目光冲着她迎面而来,是他,关绍明扭过头,犀利的双目朝着她的方向看了过来,齐婉儿全身微颤了一下,立刻躲开他的视线,她不想再见到这个男人。
! N+ E7 d( Y2 e! m: \# b “婉儿,你怎么样?哪里不舒服吗?”
1 V! b7 b) B2 v7 c. t- h 李梓络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时,齐婉儿才发现自己的额前冒着一层薄汗。
( Z- S0 y2 H8 I: e K+ Q1 U “没……什么。”9 V6 O4 U$ K- E, ]
她咬着牙,努力地让自己平静些。
/ F5 j1 \+ `& H- O( ~3 ~8 `5 X “你的脸色很不好……”
W$ \2 k3 J# z: ?9 }, R- r 李梓络看了看齐婉儿,又看了一眼身前的舒辰,低下头说:“我送你回家吧。”
d8 h+ ?+ \2 e “不用了,谢谢,我自己回去就可以。”
7 v# o3 j, L6 ]1 u' O 齐婉儿断然拒绝。
# M6 B' a, \6 W; d" f- d “你……”
/ t# l5 v4 |. ^# B% [ 李梓络显然被齐婉儿的拒绝惹毛了,齐婉儿感到肩头一阵酸楚。, k" h4 T2 s2 g+ k4 v: r, @
“走,我送你回家。”
9 j9 d* a+ g3 i5 ]0 Z$ }. k 话还没说完,齐婉儿已经被李梓络霸道地揽入怀中,朝着宴会大厅的门走去,剩下在一旁看着他们的舒辰,若有所思地举起酒杯,一饮而尽。" |2 o* n/ o; B3 ~$ ~# a( J# k8 h
) C: I( B, y+ b5 n. Z% [
真的是他,关绍明。
2 y* N2 H3 @6 z- E) a1 ? 齐婉儿躺在床上,睁着眼,发愣。. l. t! I$ p" i$ m1 j! t V
老天注定要她再遇到他一次吗?上一次的折磨对她来说还不够吗?
- x3 R) v) B5 p# f' w& S 她今天没有上班,直接给李梓络打了个电话,说是家中临时有事要请事假一天,李梓络当然没有拒绝,还关心地问一天是否足够?天知道她老爸在三年前就过世,她老妈早在她18岁时就跟男人跑了,哪来的什么家人?真正原因是她发高烧了,正躺在床上,用被子把自己捂得严严实实,头昏脑涨。当然,她不是存心要骗李梓络的,要是他知道自己病了,难免会不会做出烦人的事,她撒谎只不过是为了自己好,偶尔利用一下别人的感情也不是件坏事吧。
3 e& l& T. ~1 a( C6 {, f8 ?4 V 齐婉儿用手将测温器取出,39.1。醒目的数字显示在电子测温器上,她无奈地眨了眨眼,将测温器扔在一边,拉高被子,决定蒙头大睡。! v9 q: v. E/ W4 f. X6 s/ h
齐婉儿只觉得此时的自己,全身都很热,软弱无力,脑袋更是有些晕,喉咙干渴得要命,迷迷糊糊的。
1 u% k4 s2 ?$ T( j( o 如果不是手机突然响起,她可能已经晕了过去。% H. [" w) M- s5 |
拉下被子,一只手伸出被子外,往铃声响起的地方摸去。
4 J Q0 o4 R/ [# m4 r* A/ z$ B" `6 U “喂……”% N( \ S0 A$ C2 z+ _
艰难地张开口,她沙哑地问道。7 `9 Z7 B% {& s" H1 l9 s9 w! M
“婉儿,你怎么没下来啊?”
) v3 C# B( m. L( A* m0 z* d/ W1 m 电话那头,是刘宁急促的声音。
0 o$ j2 T5 A5 y “哦,我今天……请假了。”
' m: r% R6 m- r6 c+ l 病来如山倒,她连说话的力气都如蚊子般细弱。" \4 P3 I. W' @: U
“嘟……嘟……”
- \# s& `; G( R* T: h+ F; X 不知怎么的,电话那头忙音了。
1 c, ]* v6 C* ~' U9 Y( z8 d 齐婉儿看了看手机,合上眼,无力地撇了撇嘴,将手机扔到一旁,拉起被子,继续睡觉。% v6 ^, {( [0 I: j4 a9 K. A
“丁冬……丁冬……丁冬……”! i/ l/ ]9 R$ T/ B
没一会儿,门铃就响了起来。 O: Y, H4 N/ L4 L# R0 ~
拉开被子,齐婉儿不耐烦地叹了口气,踉跄地从床上爬了起来,刚一离开被子,身子便打了个冷颤,她随手披上了件衣服,迷迷糊糊地走到客厅。 i$ m. u e) P. t
“谁……啊……”
3 m. g7 T. J( c+ g; b 边开门,她边细声地问着。! Q/ {- n# }9 r+ _2 K1 A* I) g
“婉儿,你怎么了?”+ i$ H3 s" s0 e W! d- _
门外,刘宁看见门一开,心急地问道。
\4 H; }6 X5 P0 J7 I4 C “哦……是你啊……”) ` K# e# O x6 |
齐婉儿有气无力地看着刘宁。8 x: E7 F3 A* q+ K! ]/ z
“婉儿,你怎么了?怎么脸那么红?发烧了?”
( t1 a1 |/ R3 k2 R 刘宁说着,一只大手便伸向齐婉儿的额。
$ |% N: {; K* H, q5 ^) p 齐婉儿半眯着眼,看着眼前的刘宁,突然两眼一黑,只感觉到自己整个人被凌空抱起,知觉在刹那间全部散尽。9 ?- @, w0 u1 p, c7 {
醒来的时候,鼻腔里闻到一股浓重的消毒水的味道,齐婉儿皱了皱眉头,艰难地张开沉重的眼皮。
0 @' a: p( |3 H& K6 t5 C “婉儿……你醒了?渴吗?喝点水?”
* _3 G. Z9 a' R2 w8 A5 E 刘宁的声音很低沉,此刻的他正坐在病床旁边。. a, R9 ^# t+ P0 e/ g4 M7 e
“这里……我怎么会在这里?”+ s( q9 c: m6 A& M0 ]8 n& @+ |. n
齐婉儿的意识逐渐恢复,看着自己头顶上的挂瓶,疑惑地问着刘宁。
% U% i+ _, b# d8 v# m W; |4 G “笨蛋,你都烧到39度了,居然还把自己憋在家里。”2 J( e7 a% O' c& K
刘宁有些生气,拿起已经倒满温水的杯子递给齐婉儿。. D6 ?- V+ q; X
“我……刚才晕过去了?”
: e6 T% e2 j& |. o8 O 齐婉儿支起身子,接过刘宁的水杯,喝了一小口。& {4 ?: q" N2 [
“什么刚才,已经两个小时了,你这个笨蛋,吓死我了。”
7 t: l* W4 H, v/ v 刘宁说着,一脸不悦,很是担忧又很是生气。5 S" l q% _+ W- d
“呵呵……有那么严重啊?”
" i$ p6 I4 r9 d, {8 X 齐婉儿看着刘宁的样子,突然间觉得心里暖暖的,嘴角轻扬,笑了起来。
* Z+ Z, v8 [7 k “你还笑?”0 m- f Y8 ^9 @, {" { U
刘宁更是不解,皱起眉头。
, L+ d; j" E9 I. o “我饿了。”
7 C2 y1 r: z3 P% j 齐婉儿直白地说。% d* }0 w T6 W c6 o: k7 L% m) n
“你……”
/ n2 v% z- |2 `1 r& a [$ Z 刘宁没好气地看着她,一只大手伸向她的前额,“烧已经退了,吊完这瓶点滴咱们就回去?”9 o9 i W. T, v
刘宁像哄小孩子一样安抚着她。
# _: E. m) X2 z7 M 齐婉儿眨眨眼,扬起头看了一眼那大半瓶点滴,无奈地说:“那好吧。”7 a5 f: l4 ?/ y6 z0 P( v
从医院出来的时候已经是中午时分,刘宁把齐婉儿送了回家后,就在她家中开始忙乎起来,没多久,他便从厨房端了一碗白粥和一点小菜到齐婉儿的床边。
! o2 q5 H3 z* Y1 \5 K% n) L “还难受吗?”9 @3 a7 S( d! W `6 l: `
刘宁一边将粥和小菜放到床边的柜子上,一边问到。0 ?, q! X( R0 i
“还好。”
9 ] V& N* I/ J0 C% U 齐婉儿从床上爬了起来,刚准备下床的时候,被刘宁拦住了。
- m8 z0 A0 m P$ O: i$ U2 p “怎么?”
0 n5 V1 C; J. D& v" i, I 齐婉儿不明白地看着刘宁。
: h* ^$ ^/ F$ g' p# _" ` “躺好了。”- X. E% n( o3 f5 m# F- @
刘宁的口气就像是在下令。0 `; o$ z5 F0 q; U& _0 s- F
“我又不是残废。”
- p* c/ N+ u; T: n) R }* V s “不行,躺好了。”
4 @& }1 A' R J T. l6 z9 N 刘宁似乎很坚持,齐婉儿此刻也无力与他争辩,只好乖乖地靠在床上。; l n9 R" u9 i0 ?. C/ P
看见齐婉儿终于乖巧地靠在床头时,刘宁笑了,端起柜子上的那碗粥,小心地盛起一小汤匙送到齐婉儿的嘴边。* T; D1 O; _% K8 v/ C: z7 O# G; l
“你干嘛?”" H2 c+ ^! J* F; m) a+ M0 V
没想到齐婉儿居然不领情,瞪着大眼看着刘宁。
2 [% e+ D$ d# N1 X7 X3 C “喂你啊。”: H# W% E: {7 `. e4 n4 M5 M
“我又不是残废。”- ]3 a1 }( [. j& E% J
“你是病人。”
. L' J( f2 Q9 Z; d, a4 `0 M1 r “我的手又没病。”
6 R: w6 N, K V0 K, x# j4 ] 病的是大脑,又没烧坏。
% X: Q6 y1 B6 o1 @' B. c “我想喂你。”
- b+ p4 b: n4 X+ f9 U# [ “我自己有手。”
0 C! u, U; @' j 沉默,为了这一汤匙的白粥,居然僵持了起来。: O/ x' t& p* H' x3 s/ R
“婉儿,不要这样,我只想照顾一下你了。”+ S5 ]. I: y7 T5 p3 w" L- y1 ]( r
还是刘宁软了下来。
0 i0 u g: {; S/ j8 T 齐婉儿不语,没理会他。5 n9 S W3 [4 T9 p
“婉儿,再不吃可就凉了哦!”
; F1 m; K" @" Q7 e7 i& D8 V 还是不理会。
' `+ f6 Z& t5 |- C1 h B$ A “那我吃了。”% r4 O3 H0 ?. g+ j0 K
“啊……”: W9 ]( [# K7 b" v n C% M. ^
还是张口了,她还是不想为难自己的肚子。
4 A1 L& b0 s. @9 E- _' F( S “乖……”* x6 K5 p h4 Y, {2 V; d' D
此时的刘宁像哄小孩子一样兴味地笑着。
$ `7 X/ g5 }# r# U' r+ d, N 齐婉儿看着他的样子,也不由地没辙了,任由他一口一口把粥送到自己的嘴里。其实想想,有个这样的人陪在身边也不错嘛?* P+ G/ ?& U! h; B, b1 c& x1 Q0 {
吃完粥,刘宁让她再睡一会,自己就去厨房收拾东西去了。等齐婉儿再次张开双眼时,傍晚的落日将窗外的天空映成了一片橙黄色,她眨了眨眼,扭了一下身子,看见刘宁在自己的床边趴着睡着了。5 m! p( F. T' Y0 Z9 y" U
齐婉儿半眯着眼,突然间觉得自己心里面有种幸福的感觉。是孤单太久了吗?她不禁问起了自己。看着熟睡的刘宁,她轻轻皱起了眉头。5 j' i' }! v* y B0 w4 Z# R6 O/ [( ~- A
他的脸型很漂亮,皮肤还是小麦色,鼻子很挺,下巴的胡须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刮干净了,只是左耳上还是挂着一个环子,看起来坏坏的又很懒散,但其实是个很有条理的人,他的眉宇间,透露着迷人的信息。' I6 f/ G6 q3 E+ A8 t/ U- i, L9 q
看着看着,齐婉儿似乎想起了些什么,身子突然颤了一下,也在此时,刘宁醒了。; Q9 i5 p# K4 V& a2 C" T$ H
“对不起,吵醒你了?”
7 {4 m% N2 }: p+ v “没……”
/ c+ U! f: n. b& A7 { 说着,刘宁又把大手伸了过来,覆上她的前额,“烧已经退了。”% ~# p9 \4 F( S! r/ J
“谢谢……”& m8 Z+ ^! G4 r- _/ p6 {' l
“谢什么……”
1 t7 P4 Y- {2 a- J “是我害你一天没上班……”
5 t7 H" \* `/ W5 J+ j: R8 F “唉……没事。”* J2 M+ w- ^' J* e- Y% l
齐婉儿若有所思地看着刘宁,总觉得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。5 I8 l v: u4 y8 s+ c. m
“我已经没事了,耽误了你一天……”; n. U. `, R9 G4 H2 p: g
她顿了顿,从床上坐了起来,“你……要不先回去休息吧。”5 T- q5 p8 O1 w; O
“你……不吃点什么?”
0 S- J! D2 n- o6 [5 T3 a# W |% o “不了,不饿,我想……再睡一会。”
- j _: \ T7 j u 说着,她又躺在床上。
' \* |/ M8 Y0 K( o! e/ G" W! p “那好,我先过去了,有事的话给我打电话。”
$ `; {+ s7 b1 w; l" G9 _ 刘宁站了起来,向房间门走去。
/ y( p# e Y! C' \' f) `, i “刘宁……”( ?2 \! v& [2 g5 Y" {* S) J
看着他的背影,她喊住了他:“为什么……对我那么好?”0 g- D+ A4 }! a( L
也不知道怎么的,没经过大脑过滤就冒出了这句话。
) n! W' w j( ~0 S2 ?, H “没什么……”9 D- l+ O' n" p. J9 P& @7 y+ y0 u
刘宁耸耸肩,似笑非笑地回过头看着她:“喜欢你呗。”; t$ U" I+ p& D- P7 ]% `
然后冲她笑了笑,“我过去了,有事给我打电话,好好睡一觉吧。”
) e, k4 ~' I) E; j0 ` “恩。”% i. U, e1 _# P
不知怎么的,听到刘宁这么坦然的告白,她心里居然没有一点反感,反而有几分欣喜。
* R4 d+ g7 h, e9 y0 ]! f, c* W 刘宁走后,齐婉儿又继续蒙头大睡。
: v) }5 j% a( O0 U4 N) \/ \ 直到深夜时分,她感觉自己全身又开始发热,头昏眼晕的时候,醒了。* h+ ?. L, r0 T4 T0 u( X
摸了摸脑袋,她知道自己又开始发烧了。叹了口气,按开了床边的小灯,爬下床抓起了一把从医院开出来的药就往嘴里塞,咕噜咕噜地喝了几口水,又爬回床上,正准备继续睡觉的时候,手机响了起来。, F' H- B6 E$ {
她不耐烦地接了起来:“喂……”
0 K9 H7 H/ S* j6 W$ |. k3 ]" s “你今天怎么没上班?”- T* y* R3 _ H, n3 A
一听到这句话,齐婉儿感到头有点蒙。+ _" f5 V6 f: {( c# q ]
“我今天去汇立了,没看见你。”6 X2 g1 U/ ]- s1 m
齐婉儿愣了一下,可能是因为发烧的关系,连大脑都变得迟钝。1 c4 \; h4 F: o" z$ U8 p
“出来开门,我在你家门口。”
+ N. l+ e8 U& p6 g “什么……”
4 ?8 r5 ]; X9 A' a7 n1 \' V2 n 她惊讶地叫了起来,急忙从床上弹了起来,昏头转向的走到了家门口,开了门。
# m1 b; y$ i9 {# l1 r3 i “是你?”9 S* K3 y) e* n/ H+ w4 G
看到李维竣没有表情的脸,她心里绷了一下。
. q0 C9 \9 p8 L. F; A2 M “为什么今天没上班?”
0 `/ W8 [: s; M0 f1 o" v 李维竣霸道地夺门而入。3 t& ^) \# c, P6 C0 K U
“我今天没心情,要上床的话改天。”
" V0 D- `: e- f! Q, ~0 m1 X# ` 她连站都站不稳,还哪有气力与他翻云覆雨,说着,独自朝自己的房间走去。
7 N3 G$ ?8 S4 w! y% Y& J “我问你今天为什么没上班。”
4 U, J4 v. Z8 ? 李维竣的声音变地狂躁。
" W5 r9 y- k3 i8 C 现在的齐婉儿根本没心思理会她,她只感觉到自己四肢无力,大脑发热,全身发冷,踉跄地走到床上,拉开被子便钻了进去。 {8 H) Y2 D; i' h5 @: y
李维竣见到她不理不睬的样子,心里更是来气,但是,当他随后走进她的房间时,气突然消了,因为他看见桌子上的药。
' X0 A7 D U: M# j2 R/ P “婉儿,你病了?”% ]1 W+ R$ i' H% W
声音来了个180度转变,但是齐婉儿并没有理会他,她正难受着呢。& }( G( N+ u. f$ _
突然,齐婉儿身子一凉,感觉到自己的被子被一下子掀开了。她扭过身子,正想大骂的时候,看见全身赤裸的李维竣,眉头紧紧皱了起来,不悦的说:“我都说今天没心思。”# ~, t# c! A% x0 g( `, x
李维竣根本不理会她的不耐烦,已经开始粗暴地吻着她发热的身子,一双大手不安分地褪去了她身上的衣物。
- x$ Z2 B7 c3 ]5 Z2 l; ] “你走开,我都说不要……”
5 x/ |3 \3 V2 u* l: h 齐婉儿用尽全身的力想要推开他。
3 T; c3 w* T2 ^+ ?3 B/ s2 ]/ n8 @ 李维竣太粗鲁,还是搂紧她,吻着,另一只手熟练地将她最后一件内衣脱开。
, J0 o6 W$ S0 _8 i7 n; a* n( Q “我说不要,你停,听见没有……”
, A6 W8 X7 A, P, h# P 谁叫她病了呢?连走路都费力气,何况是要推开一个男人。- S; y) X* r: X0 L( v+ n* v
“好了……知道了……”
. ?. z2 R$ {; ~ l 李维竣大吼了一声,齐婉儿被怔住了。6 E1 G" s# h. T! O+ B; V# J* x
房间里顿时安静了下来。李维竣将她搂在怀里,低下头吻了一下她发热的唇,然后将被子拉上,盖住了赤裸的两人。6 i6 N; B" t5 f: T
“人家说这样治退烧是很有效的。”6 d4 s0 [, W9 e9 w0 H; [3 t
李维竣的声音很温柔,就像耳语,软绵绵的在她耳边响起。
( k: z* U0 }; J1 y' | “你……”
% m9 ~& h$ m( Y8 v6 X3 e* w 齐婉儿睁着眼,看着身前这个男人。5 Z8 z7 v' J7 K% W
“快睡吧,明天就会好的。”
% g1 t. z( C2 y4 J" W7 M+ Q 李维竣说着,伸手将灯按灭。
3 C+ T# j) h+ ]4 r( h' R 他赤裸地把她搂在怀里,另一只手轻抚着上次被卢敏霖抓破的两道伤痕。
0 O& N1 K& ~% F: L “还疼吗?”3 Q3 u9 k' C9 x1 q9 G
“不疼了。”& a9 w. N& I: k2 F R
齐婉儿战战兢兢地回答着,心里暗暗思量着身边这个男人。6 B$ \+ G0 w5 w/ l
“以后要是生病了不许这样,至少要让我知道。”' F4 I3 F/ P' [3 z/ e$ e, \
李维竣拉了拉被子,将她裹紧。
: o$ J6 `5 I; E7 m3 v5 H 齐婉儿没有回答,她也不知道该怎样回答,但是此刻,她真觉得很温暖,尤其在身子如此赤裸面对的时候,她可以很清楚地听到这个男人有力的心跳声,一下一下的,就如催眠一样,另她很安心。. S7 u! e+ e2 i: u) ?' V N: g
夜,逐渐深了,赤裸的两人就如漆黑中互相取暖的小猫一样紧紧搂着。- J( q1 N4 Y5 K5 ^5 G$ Q
如果天不会再亮,如果再见不到阳光,这样算不算是慰藉?是关心?还是痛心?谁知道?因为天总是会亮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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