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红烧甲鱼
发表于 2022-4-11 15:33:28
				  
 
 
 
虽然不见得会有很多人同意,但我自己一向认为,「猪」,乃是一种既可爱而又亲切的昵称。; c% c3 p; D7 J- u: i+ H 
再过几天,便是某猪的生日。这两年半以来,我经常想起她,梦见她的次数也相当不少。 
- D2 @3 s7 P+ m0 l( _6 U) U3 _不过,那只是一种对往昔生活的寻常怀念罢了……充其量,也只能算是某种无聊男人所惯有的——无谓长情而已。 
" I5 m0 ^( S3 w: n5 ^  U4 X每一次想起她,我都尝试这样说服自己。 
$ {1 F8 d( n# g% q9 a" w3 l/ f3 z* ]因为,我讨厌拖泥带水,更讨厌单方面的纠缠不清。有时候,这种奇怪的幼稚甚至会令我恶心得想呕。; v  f% [' e" t' ]  d  [; Y 
要知道,在那段日子,我曾经有太多的机会可以留住她,而终归,我却连一次都没有表示过。 
! {0 j/ k9 L" h事到如今,也许微不足道,但我还是想让她知道,我的的确确有爱过她。- Q; S  ^2 j, y2 ? 
两年半之前,当她离开的时候,我就有冲动要写点什么给她,但我怕有万分之一的机会,她看了之后会留下来。因为当时我便意识到,我的人生已经输光,而她好不容易下定决心要走,我绝不能让她再有一丝一毫的动摇,否则,连她的人生也会赔进去,血本无归。* k- a$ h/ W  ?0 f; i9 [+ x' |7 u 
那时候,她已经在我这个废人身上白白浪费了两年,那也许是她人生中,最为奢侈的两年时间。 
0 s( H# x, V8 X+ F$ D2 _& X我实在不能残忍到,让她再豪赌一次。 
- t% C4 l/ |4 \) O7 n9 X, D所以,我宁愿对自己残忍。& }  f2 q; ^. Y! q5 R+ Q/ a% ^ 
悲哀的是,由于我对她的离开从未表示过一字一句的挽留,她大概一直都以为,我其实并不在乎。 
  U( F- L, H6 o% n虽然可耻,但我必须承认,这种想法确实也有其理由。 
3 W2 A7 v& M6 \9 ]1 _8 w因为在最初,我并没有想到,我真的会爱上她。/ Z* e" T; R2 Z5 G 
** 
# U( B: P6 D/ }0 V# q) F事情的发生,简直老土得如同影视剧的标准桥段,如果不是身为当事人,我想我肯定会忍不住吐槽。: U( o& K4 V8 W% t; W' k 
初入那间小公司的时候,她曾经看了我一眼,在那一刻,我便对她起了种很奇妙的感觉——那是某种飘忽无定、似曾相识的既视感,无关乎美丑,甚至无关乎气质,只是心中隐隐约约地感觉到,那很可能便是所谓的命中注定、突如其来的神奇邂逅。7 t; }" \, K# O, c  T$ w8 u 
但也仅此而已。因为,类似的既视感,对我而言并不算得罕有。 
/ S! W: k! N' ], j1 K/ {, Q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,也许是AV看得实在太多,我居然觉得,大凡每一个看上去顺眼的女孩都很脸熟。 
, N: R! \+ _9 m当然,脸熟的程度会有微妙的差异。5 B, D5 G/ w. Z6 Y# n. Q, z 
而在那一年,我正好发疯地爱上了某位早已名花有主的女同事。由于性格关系,我讨厌死缠烂打,在这种需要攻坚的持久战面前,尚未出兵我便已经做好了撤退的打算。; [7 R2 Y" T% g1 d* p# L  R/ o3 ?2 C 
那种出师未捷身先死的苦闷,令我无法遏止地想要狠狠侮辱自己,如果能够找个不太讨厌的人来对我抽打一番,那就最好不过。5 {2 a0 \, u# m( ~0 C 
于是,在那一年的平安夜,我对那只可爱的小猪说了一句很过分的话。7 W* a: ?& M! t) I; @6 r 
「我喜欢你。」 
- [6 a, M4 w. x: q! @1 u这句话的过分之处在于,我明知道她喜欢我,而她明知道我喜欢的是别人。5 }" F# U4 C, X% k6 R 
所以,说这句话的时候,我原本预期会得到的,并不是一段缠绵悱恻的爱情故事,而只是一阵痛快淋漓的狠毒咒骂。 
% V; r) I! ?0 M4 y8 T/ k9 {5 d: N结果居然会出现这样严重的偏差,那大概是因为,在某程度上,爱,其实是一种会让人盲目到甘愿承受对方残忍伤害的癔症。 
& j; q3 j6 C- A" o! r为这癔症而做傻事,并不见得是你不够聪明,而只是你刚好患上了这种病。 
3 D6 y5 a1 q9 b0 B+ K众所周知,这种病发作起来很恐怖,几乎无药可医。但其实,根本不需要医治,唯一需要做的,只是静待时间流逝。: k' l6 g& b) o+ ^, ?8 E9 q 
不过那时间的长短,却因人而异。而在那时间段内,每一个爱情病的患者,实际上都很脆弱。 
  b; C4 A$ Q+ J) P, ~. u因为这脆弱,虽然明知太过分,我依然无耻到,去伤害一个喜欢我的人。 
% X2 t; ?  J* V2 D8 A" |" M1 a/ j* R因为这脆弱,虽然明知太虚幻,她依然傻气到,去相信一个欺骗她的人。3 e% X0 b( _2 W# r# f+ n 
如此戏剧化的开头却等不到戏剧化的结局,既没有大团圆,也没有生离死别,似乎连一声唏嘘都显得可有可无。 
6 R0 p- D" A, l% a" F这大概就是那天清晨,在毛毛细雨之中,她独自拖着皮箱离开我们同居两年的小窝时,心中所感觉到的一丝丝无言的凄凉。4 [8 A4 F) N, E" K 
小猪,请原谅我,那时候,我竟然连一句「对不起,谢谢你」,都说不出口。 
: P2 `* {6 l9 F+ z- B如今,我尝试以这种方式来传达我的感激之情,也显然是太迟了,或许她根本已经不在乎。无所谓,反正,当年我没有说出口的话,现在再说也不可能再奢望什么。' j# {$ E& m3 W! r- O1 o. S7 D 
但我依然要说,因为,如果不说出来,我终究觉得自己欠了她一个交待。. g# Q3 ^# J6 b. h1 G. c 
***( f! z) U. W9 I6 `# I  e 
「我喜欢你。」 
6 ]! `. n' H; C% T8 c# N3 q平安夜的步行街,人来人往,热闹非常,同事们都走到很前面了,唯独我和她却不紧不慢地远远跟在了后头。4 w% s0 d  K  W& k3 L$ ? 
之前我一直看着她的背影,觉得她和我一样寂寞。在这种特殊的日子,明明心中没人都要惆怅一番,更何况患着单恋病的。我一想起人家相依相偎的亲热景像,胸口就烦闷得似要崩裂。看着眼前这个同样寂寞的背影,我终于忍不住上前和她开了那一个命中注定般的玩笑。 
4 U  Z3 N6 Y2 P  R) f# n( ]「你是说笑的吧?」她瞪着一双大眼问我。1 m- B" ]$ [% Y; _  i: U8 Q) q 
本来应该笑着胡混过去的,但那晚我实在笑不出,于是我苦着脸答:「我是认真的。」2 H; c% z) L- H. `6 o4 [# l 
「切,你肯定不是认真的。」从她闪动的眼光中,我看出了一丝隐藏不住的笑意和些许的疑惑。7 _$ `) {; G: q! J" T% q 
我忽然感觉自己猥琐得就如同那专门诱拐小女孩的金鱼佬,于是我叹了口气说:「不信就算了。」 
9 @1 n5 p# Z$ R* m; O: x' K她微咬下唇,迟疑地问我:「真的?」$ b, H: {4 O2 l3 V 
「假的。」我尽量说得若无其事,意图在最后一刻将这个恶劣的玩笑收回。 
4 r6 ]% H  b( K& x1 `「你好无聊。」她轻轻推了推眼镜,幽幽地说。5 m6 Y, @: e2 k) d 
当时我来到那间公司才刚刚一个月,跟谁都不熟,却一反常态到如此疯颠地调戏异性,实在是平生第一次,恐怕也是最后一次。0 p# ?4 O: F8 K1 }) v. _) y) b9 y 
而这么神奇的唯一一次偶然发疯,偏偏就被她遇上了。0 V; t$ x7 G' U- t: o  T 
**** 
  K% E. s9 F# X现在回想起来,那段时间的我恐怕是有着某种程度的神经错乱,以致于每每做出一些在过往的人生中绝对做不出的事。 
! j, z- K% u2 \& B. {2 P+ t圣诞之后,很快就到了农历年终。; J) D# w( w2 C  m  O: e* n  U 
那间公司的总部位于外市,由于在这边的人员并不多,所以年底的团年饭便要山长水远地回去那边参加。: q% K' r* j- q* ?# q3 |7 a+ X8 v 
车程接近三小时。 
, l& {, I0 `' `  V$ r那一天,在那趟开往异地的大巴上,我甚至勇气可嘉到主动招呼那位令我朝思暮想的女人,妍姐,邀请她坐到我身边的位置上。而这位研姐,竟也意外爽快地应承落座,这真是神奇的际遇。 
- g* I* @6 l5 ~* Q3 R7 f* g顺带一提,但凡女性我都喜欢称之为姐,无关乎年龄,只是某人的坏习惯。3 B/ V( k1 j& ?6 p5 m8 s 
三个小时,是一段说长不长、说短不短的时光。$ i8 j) }; x3 z( d/ c1 s. R 
在那三个小时之中,我出乎意料地变得健谈。据说平时沉默寡言的人,一旦打开收纳话语的瓶塞,就会涛涛不绝源源无尽地向外倾倒废话。这种说法自有其偏颇,也不见得准确,但至少,我当日的确如此。8 B+ J( X5 `% n, a" h  k! F" n) m 
没有丝毫伪装,也不加任何粉饰,在三个小时之中,我向心中的女神冷酷地解剖自己。那一份赤裸裸的真实,简直鲜血淋漓得可怕。 
2 X4 b1 c4 q% s+ [6 j' ], e是的,连我自己都觉得可怕。 
5 n+ Q1 S7 K( d) c+ S& ~" d! B严格来说,这根本不能算是一种求偶手段,莫如说,那其实是一种自杀方式。 
' W" C# y/ E& k明知道不可能得到,于是,便死于所爱的人面前。% D& {  e  l. P4 J: q  z8 l! z8 |# e 
如此而已。! j: q/ r6 }5 ]6 F- D7 A$ \ 
就在我以极为精致的刀功深刻解剖自己的过程中,那只小猪一直在后方默默地注视着我们。 
, h" b: l. @8 [0 a* y那幽幽的视线,如有实质,我完全感觉得到。) r& M: w# n! }' A 
***** 
: S% J. S2 K  T8 m! ~1 l无聊的团年饭本身不值一提,只是有些人总会在这种场合,找借口灌醉自己。; s% ?% Y; u( x' `. J4 j 
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,饭局往往不过是上半场。许多人明明已经醉了,却一时三刻未曾倒下,又有些半醉的人,仿佛今宵不醉誓不死心似的劝着推着,于是便有了下半场。0 k4 V0 j5 i5 x2 ` 
而下半场通常在K 歌房里面继续。8 y  {$ L6 s$ W 
房间够大,甚至还有麻将房和吧台,我便远远地坐在吧台旁边,独自发呆,并不时地喝一口苦涩的酒。 
3 B2 J6 A& Q9 o$ |7 j6 p传闻小猪是K 歌高手,但那晚她似乎状态不佳,声线嘶哑,可能是喝多了。" V5 q8 v* p) b" E" b 
十点左右,小猪拿着一支喜力摇摇晃晃地坐到我身边。我看了她一眼,她便笑笑说:「心里面好闷,陪我喝一杯好吗?」 
3 e( X; U' a; l我轻叹了一声,说:「你今晚已经喝得太多了。」「不算多,心里面还是觉得不爽。」她露出一丝近乎残酷的苦笑,然后说:& ~3 `2 f" M* D# K* W 
「所以需要更多。」/ N' E$ A' N# D' s8 s$ U 
我看着她,默默地拿起手边的酒杯。她以瓶口在我的杯上轻轻撞击,随即仰颈痛饮。我缓缓将酒杯移至唇边,一口干掉。 
7 R  }5 H6 Y8 u! {) D; A6 A6 U  j" q6 M她抹了抹唇边的酒液,低头注视手中的玻璃酒瓶,似有若无的声音飘来: 
5 G) A$ N& J2 e  Z「喜欢一个人,真是好痛苦。」 
! X" A4 i" ^% V% `6 M" M! C我乘着酒意,犯贱地调戏她:「哦,你喜欢谁了?」她咬着下唇瞪了我一眼:「你明知故问。」; t4 Y- g* o/ ^4 m5 g 
自己为了别人而痛苦,然后另一个人又因为我而痛苦,这种事,实在可笑得有点无聊,于是我便继续调戏她:「我真的不知道。」「就是你这个人渣。」她恨恨地说,脸红红的,也许是灯光的关系。 
5 u- k! i# U8 E% T「同是天涯沦落人,相逢可必曾相识……」正好这个时候,扩音器传来了这句歌词,唱的人声嘶力歇,只可惜走音走得无与仑比。; x  {# n2 V; F! e7 A 
我哭笑不得,不好意思再看她,只好故作镇定地一边倒酒,一边惨兮兮地说:「这真是不幸。」( w9 B3 m0 W% R8 r+ j1 U* j 
「深有同感。」她自嘲。 
4 J% h: R1 d3 D" X/ w: S0 W6 E; e「再干一杯如何?」我说。6 y/ b! _9 l- j0 V) g 
「好啊。」她爽快答道。4 w2 U$ f7 `/ \6 ] 
十分钟后,她跑到洗手间,吐了个死去活来。 
( |1 ~- ?& [/ Z第二日回程,我早早买好话梅香口胶,再度邀请妍姐坐我旁边,她不好意思拒绝。' i5 u7 ?& t* ^3 } 
小猪狠狠地瞪了我一眼。5 j; V- T- T6 H& X 
我无视之,却忽然失去了昨日的健谈。 
5 b8 l* X$ q0 h+ O***** *7 h6 u+ h( v: R# T) J 
新年过后,某个周六的晚上,我正式向研姐表白,然后被她正式拒绝。" f0 ^7 }$ _# p  l" c. y 
那本来就是预定中的必然,我不过是例行公事般操演一番,实在谈不上有多么伤心。然而,如果不切切实实地表白一次,完完全全地被她拒绝一次,我恐怕永远无法跳出这个大火坑。 
2 C( Z# S/ @- S/ T% R) o6 V9 w所以,严格来说,那应该属于一种自救行为。 
. V9 f0 D% `# W话虽如此,被心爱的人拒绝毕竟不可能若无其事。那晚我心情复杂地回到公司,在不大的办公室里还有好几个无聊人在此恋栈,其中就有小猪。% J) w9 J) r: i, H( O' R 
我敷衍性地打了声招呼,在自己的办公区前无言地坐了两分钟,终于顶不住强烈地想要一个人独处,于是步入了暂时闲置的经理室,由于没有锁,只能象征性地关上了门。 
7 ]- O5 t5 a8 W( M" K我坐在沙发上,从十层楼高的角度望着落地玻璃外的夜景,思忖一个十分可悲的命题:人为什么要恋爱。1 z3 \/ y1 y" a1 Y 
爱上一个不爱自己的人,这种残忍事究竟有何意义?要知道,这种事只会令自己心痛,令自己挫折,甚至自暴自弃,所有所有的一切都是负面的,与其承受这种种折磨,倒不如谁都不爱,或者只爱自己。 
  r# F) |$ A5 F9 |0 Y6 k- W7 ~「哟,某人,脸色好衰哦,被拒了吗?」打断我思考的没有别人,正是那只猪。我没开灯,室内整个空间除了落地窗外射进来的灯光别无其他,这种程度的光线显然说不上明亮,但也绝不能算黑暗。+ T% G8 W; f) z+ | 
这个空间充满着某种明暗交织的暧昧感。# J' p1 @; G' s6 @ 
我回头看她,无力地应了一句:「是啊。」 
$ r1 m; G; X9 \/ d她坐到我对面,以一种颇为奇妙的语气说:「我就猜到。」「问你一个问题。」我故意不理会她的语气,自顾自地说:「人为什么要恋爱?」/ e' y$ ^3 [! {0 d3 R' T8 D 
「呃?」她迟疑了一阵,然后说:「大概是因为,找到生命中的另一半,是人生最美好的事。」 
/ w! \$ e; @% r3 t( @2 L6 N我阴沉地说:「但是,当你以为自己找到了的时候,对方却不认可。最美好的事,刹那间就会变成最残忍的事。」 
8 ]) a- ~6 y6 l% k6 _「那只是恋爱的其中一种风险。凡事都会有风险。要追求那人世间最美好的回报,就要准备好承受最残忍的风险,我想那也是可以理解的吧。」她天真地说。6 L  \$ v% b7 M 
「我比较保守,与其承受这种高风险,我宁愿不要什么回报。如果做得到,我希望,我可以不再爱上任何人。」 
- X* Z; ^0 t/ ?6 i9 n' D「嗯,其实啊,你就是那种只爱自己的人,所以才会那么害怕受伤。」我点点头:「也许吧,只爱自己没什么不好,就算受伤,也只是自作自受,心安理得。」 
7 q8 B) D' Z9 Y0 ?, m$ m她沉默着,眼直直地看了我二十秒,终于叹了口气,说:「有种说法,认为真正的爱应该是只有付出,完全不计较回报的单方面情感。」「坦白说,回报什么的,没有也就算了。问题是,心会痛。实在不想平白无顾地去受那种罪。」我摇摇头,无力地说。 
; T& Z7 S( f* j" _. L「心会痛,才能证明你还活着。」她盯视着我,眼中似乎闪烁着某种光辉。7 B6 ]5 I3 N2 R2 L4 f0 w! j 
「你个猪,只要能思考,就能证明我还活着。」我不屑地说。 
+ j, H# v, i3 |& p" ?- Z- Q「你才猪,电脑也会思考,电脑也算是活着吗?」「唉?」我呆住了。虽说电脑只会按照既定的程式来思考,但谁又能保证,人类不是只会按更高级却依然是既定的程式来思考呢?  h- G: a5 k8 L 
默然良久,我再度转身望向窗外,低声说:「我忽然间很想喝酒,你呢?」「……我也想。」她说。- a. C- x9 w6 i) e  P4 j  D$ X 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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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 s5 X! A, U4 C  z$ D9 E# F8 M* K以一般女性而言,她的酒量不能算浅,但无论是谁,想醉的话是一定会醉的。 
/ B" t* X" G# v6 z; @+ Q) |凌晨一点,我在附近的酒店开了间房。酒店前台很不识相地问我要单人房还是双人房,我没好气地回答要单人房,那时候,她在我怀中用力捏了一下。2 z! \# z5 y. ~& i 
进了房间,我将她扶到床上,问她要不要洗个澡。 
& r5 Q/ Z( ^3 r: t( U! q她点点头,勉力撑起身,却又倒了下去。; M3 E( w6 ]4 w  L0 Z 
「头好晕。」她说。 
! }; D: C1 ^( o4 R$ C. h$ E' |& r我叹了口气,帮她脱了鞋,拉起被子盖在她身上,才说:「睡吧,猪。」「你呢?」她迷糊糊地问。0 m1 R9 _) \4 f 
我迟疑了一阵,终于说:「我也睡。」: w/ Z: g) K, X' J; p' J5 I0 p 
我和衣钻入被中,规规矩矩地仰面躺好,闭目合眼。事情到了那一步,要什么都不做一觉睡至天明是不太可能的,我只是给足时间对方,同时也给足时间自己,去酝酿那种暧昧的情调。# w6 K9 {8 e" a  @/ ~5 E 
时间在漆黑之中缓缓流泻,我倾听着自己的欲望从心中低喘着气逐渐爬上来的声音。% f5 z8 ?% t5 H9 a6 Q 
她背对我,呼吸远称不上平稳,甚至还偶而发出一声难受的闷哼。 
1 q& x. E( j7 l/ M" \酒乃穿肠药,更是腐蚀神识瓦解意志的毒水,尤其当你喝醉的时候,人如果不是犯贱想要折磨自己,让自己痛苦得死去活来的话,绝对没必要去碰那玩意。 
4 J4 [" n8 N! f9 m4 q- N3 n4 K但酒确实是一种很方便的道具,当你需要做一些不计后果的事,酒可以暂时麻痹你的大脑。 
' n0 o+ B& D7 H4 e8 ~1 R4 |约莫半小时过去。 
: o2 k9 H$ p& S0 U# m, ^我终于转过身,伸手揽住她的腰。女性身体的柔软从掌心传了过来,还带有少许酒精燃起的温热。我缓慢地抚摸着她的躯体,隔着一层外衣。 
; w$ v4 f  ?! w3 L5 E她没有反应。 
7 {% K9 l: Z3 B! v我将手伸入衣内,从暧融融的腹部往上摸,摸到了乳罩。我的指尖翻过乳罩,触到了软棉细滑的乳肉。( _8 g/ _4 M6 l0 s, b. {# E0 y 
她抓住了我的手。 
) p, W' n" \2 G5 R我停了下来,姿势维持,沉默继续,二人不声不响地等了足足一分钟。: s1 J5 v- W& l& ? 
「你就会欺负我。」她说。) D; n+ ^! W4 B 
「是啊,我还以为你已经准备好了呢。」 
7 m( I) w! J8 }& J. ]她扯开我的手,转过身,钻进我怀里,紧紧抱住我。只听见她说:「不行,现在不行。」 
$ J# t: r# Z0 B& Z: Q0 B「为什么现在不行?」 
; g, b& d; \' Q4 i她抬起脸来,凄凄地望着我说:「因为,你现在还不爱我。」我抚摸着她的乱发,嗅吸着她的体香,被她柔软的身体紧紧拥抱,却无言以对。/ r6 w# Y6 P/ x% t/ K# x9 N 
那是我生平头一次,抱着一个女人,清清白白地过了一晚。 
, R* @+ G* N  r# r, L6 t***** *** 
$ n* q( F& U( o- c1 Y) s8 {( v" ]两个人在同一张床上过了一晚,虽然什么也没有做,却好像忽然亲密了许多。) ^3 u6 `  o1 N: P5 H3 j7 J 
过了没多久,在另一个晚上,我们再次到酒店开房,然后睡在同一张床上。 
0 a( [3 H5 p8 S" j2 m3 a3 `就原因而言,大概是因为,自从那晚之后,我们都觉得一个人睡太过寂寞。 
- |6 ~' G6 g1 a1 w这次没有喝酒,所以我和她都切切实实地清洁了身体。而且,因为穿着衣服睡始终不舒服,所以我说服她脱得只剩内衣。 
: e, N2 Y/ w7 |* D/ B0 c她的肤色雪白,穿着一套紫色内衣的身体相当可爱,就像只小白猪。 
; @( J/ t: G/ h. ^她害羞地钻到被窝中,缩在我的怀里不停地发抖。$ s. B5 |1 K% C" [ 
我满怀感激地拥着她,肌肤相触,一种难言的安心感由然而生。. Q- _2 e' [: D: v% S. y 
「喂,不准乱摸,听见没有?」她轻声说。 
. A% a5 n3 D4 _! [: `3 K' j「我尽量。」7 Y$ b6 n* R6 ^4 [& _/ y) m: v2 g 
「什么尽量,敢乱摸,我一脚踹你下去。」她故作凶狠地说。 
6 G' A8 q1 I7 i「踹下去我再爬上来。」0 `" @( W* ~, _3 U; ^5 E9 H 
「你试试。」她认真地说。1 A6 ?* F7 f: }6 i; W4 K- a 
那一刻,我只觉得这小白猪可爱得不得了,于是忍不住低头亲了一下她的唇。 
! t6 l- w% P$ a" H% P她红着脸说:「谁让你亲了?你爱上我了吗?」「快了。」我说,随即再一次强吻,而且是湿吻,舌头在她口腔中胡搅蛮缠了一番,却得不到响应。 
$ {" H" p) K# J, Y3 {! W; @8 b「你作死了。」她抹着唇边的口液说,气氛顿时冷了三度。 
8 N" U. S9 ^. p" c2 I; o& j5 g于是我明白了,不爱上她就不能再进一步的铁则。# R- Y( M/ b, k' e1 Y, M% b; V0 w  \ 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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& V+ o3 B, [0 ^5 u) p9 y4 R2 c三月某个工作日的上午,风和日丽。8 k& o. P) g, k* Z4 n$ y3 c8 r 
那天,我和小猪出外开展业务,不顺利,我又不想回公司,于是便在江边公园的石椅上坐了下来。* f2 e/ a# [6 F( w* e. q 
微风吹得人非常舒适,阳光的温暖也恰到好处,蓝天碧水,绿草如茵,周围洋溢着一股油然自得的宁静,而视界更是一片清明。 
* K- l9 a3 k) H8 W& ?# V+ |& [9 w& i& W她一脸幸福地依偎在我怀里,喃喃地说:「抱着心爱的人,晒着暖暖的阳光,真是舒服得几乎想就此死去呢。」 
, `# E# l+ M9 Y) ?( l( j: {* v「为什么是几乎?干脆就这样死吧。」我说。& \0 R- m( ~% Y. Z* R$ G 
「因为啊,明明抱着心爱的人,但他的心却不在我这里。」她淡淡地说。 
5 `: G* T# v3 v4 V我的心狠狠地抽痛了几下,默默发呆了十几秒,才下定决心说:「小猪,我是真的喜欢你。」 
- i2 c! k( O- s: [( W3 p她语调平静地补充:「嗯,是喜欢,不是爱,我知道。」「好吧,我爱你。」我抱紧她,俯身深深地吻了下去。0 G6 x; X+ {# R, T9 K4 z 
她放软了身段,舌头温柔地回应着我,不算激烈,带着种懒洋洋的调皮。 
) x% Z, e& Y  _8 h6 F/ J: V长吻过后,她抚着我的心口,说:「虽然明知道是假的,不过我还是喜欢听,你再说一遍。」% c! ^8 n$ l: z4 f/ f( l 
「我爱你。」我忍住心痛说。' @  x8 N2 g6 ^7 x3 K  H' c 
她说得没错,虽然可耻,但我必须承认,至少在那一刻,我的的确确不是真心的。 
) p6 I- `% S$ D9 |3 }  A9 V! B. Z「嗯,现在大概可以去死了。」她说。- K) ]5 h# X2 y, `9 _ 
我拥着她,默默地享受阳光。 
1 q5 m& \: q# \) D1 O1 ]  ~「喂,觉不觉得我们坐在这里,好像民工?」我忽然说。+ l* u" @% F+ C+ A5 \5 ` 
「对啊,你就是那民工甲。」她笑说。 
" w8 j, i7 a, ~  Z2 c「嘻,那你就是民工乙。」 
  p' s8 }' T! E1 S/ Q  O1 k% r- W那是我人生中,最温暖祥和的一个上午。( B3 f8 i3 g' S) x' ? 
***** ***** 
( M# o6 `' r  a, o红酒,零食,然后是,安全套。1 n# i/ \. m8 S, c 
「喜欢哪一种?」我站在各种牌子的安全套面前若无其事地问她。$ ?; P& T# t( X# S 
「普通的就好。」她说。" i2 F0 [' e- w9 q% u  q/ Z 
没有什么特别宣布,只是我确实收到了她同意的信号。一定要说理由的话,大概就是因为我终于说出「我爱你」三个字。* j8 u: W) }7 E% V5 S! z! J+ n 
即使是假的也好。/ _- }4 Q- h# M* V7 k 
如此一步步地占有她的过程中,我究竟是怀着一种怎样变异的心态呢?因为被别人拒绝而随便找替代品发泄?还是因为不想她和我一样被拒绝而伤心? 
, A$ p1 w6 J/ C$ V8 G7 }又或者,其实我真的开始爱上了她?; L3 ^# y4 ?5 t8 M" b( P. g 
恐怕都有一点,多多少少都有一点。有人说,忘掉一段恋情的最好方法,就是马上开始一段新恋情。无可否认,当时的我确实有这个企图。 
* V4 ?# f! n6 h  t「喂,人家还是处女呢,轻一点。」她说,同时双腿用力夹紧我的怪手,大腿之间那片嫩滑之地已经轻微地沾上了一点湿气。4 v" C& v" g/ M' c! m 
虽然灯光依照她的意思调校至昏暗的程度,但我还是隐约看见那纤草之间并不具有真正处女地的形状色泽。事实上我本身并没有处女情结,但被人当成傻子一样欺骗却是另一回事。' q$ B8 m( k- d0 ~' i7 h4 | 
我有心揭穿她,于是手上用力,将一只中指塞入了那湿滑得恰到好处的嫩肉缝中。她身体轻震,唇间发出一声沉闷的低哼。, j" e' _; c0 T2 w  N+ J. z& a' n0 L 
我将中指抽出,滑液布满了整只手指,微微地闪着亮光。我将那中指伸在她眼前,不发一言。; P% G- y% ?# h" Z  r 
她轻喘着,咬唇不语。% B9 g# d% [( N 
我打开她的双腿,很顺畅地将肉茎插入,缓缓地抽动。. K6 b3 q* ?3 X+ Y8 G; L5 X 
「不像处女。」我说。 
4 a! {! q8 B. A- F/ }% N' b她忽然开始无声饮泣。 
/ l8 Z7 `( o9 H2 V0 a' ]) K: z我俯身将她抱起,紧紧拥住,坚硬的肉身在她体内散发着温热。6 a& w; S' r( m* a# W6 | 
「小傻猪,是不是处女有什么关系?我不是那种人,只不过你不应该骗我。/ h5 e0 R/ Y9 U 
我这人,最讨厌被骗。」我缓慢而认真地说。 
/ e; C4 [/ ~$ W" k「你骗我那么多次,我就骗你这一次。」她哭着说。* h/ X; W7 @  I2 x# o" B, m 
「好了好了,大家扯平了。」我苦笑着,大手在她光滑的背上轻轻安抚。; ^. _2 o, t$ ?8 g# v  G; [' E# w 
「谁让我总是爱上不爱我的人?」她抽泣着说,「读高中时,喜欢了一个混蛋,被他破了处,分手的时候,他竟然和我说,从来没有爱过我。」我亲吻着她的颈窝,低声在她耳边说:「放心好了,任何时候我都不会说那种过分的话。」! U$ x# d* a* Q) K 
「即使你心里面有多么不愿意,你都要跟我说,爱我。」她的眼泪流到了我的背上,温温热热,那触感令我心痛。 
8 u5 j: Q4 a; ]* o6 a3 F「我爱你。」我一再地说。8 p, n8 f; r* `! g5 z1 d1 G 
「就算我不是处女?」她问。 
) i; b8 T# Q, H; {「就算你不是处女。」我将她的身体放到床上,慢慢地抽动着下身,轻柔地吻干她脸上的泪水,最后吻在她的唇上。) c; l( _+ |( ]; l  l/ J 
她热烈地回应着我,使我不知不觉地加快了起落的节奏。& R. M' Q7 F& M$ X; @3 R 
直到射精前的一刻,我才想起来,没有戴套。但已经迟了,精液以一往无前的气势涌入她体内,同一时间,她的指甲深深地刺入了我的肩肉。 
7 I; w, w: n  f那次不得已让她服了事后避孕药。那是唯一一次,因为在此之后,我多半射在体外,偶而内射也只会在她月经后的三四日间。) ~) Z* [; D5 _9 ~7 X5 X 
坦白说,那绝对算不上稳妥的避孕措施,但我多少有点想与天对赌——真的怀上了就生,而那一来,无疑就意味着婚姻。 
0 e0 c# ?2 Z# [/ p8 U8 m8 h她不止一次和我提起结婚注册的事,尤其在我们同居以后。 
, w# K0 E! `0 `$ I5 A# D***** ***** *8 ]% }% b$ a, C3 V1 }& j8 m  ?/ l 
我们刚同居的时候,所租的那个套间内除了日光灯什么都没有。我用赌波赢来的小钱购置了电视、洗衣机,又向朋友借钱买了电脑,再从旧同事那里要来了闲置的双人床和热水器,然后还买了饮水机和电饭煲,终于将一个空荡荡的房间布置得像模像样。2 J# o2 @+ S: S- q3 R. [ 
「还差了点什么。」我舒服地躺在床上,大手在她嫩滑的股间游荡,望着一片漆黑的房间说。& n* e" s7 b+ g/ _) i2 H* F 
「嗯?还差什么?」她伏在我的胸口,柔软的双乳紧贴着我,说话间呼出的甘软气息带着种令人愉悦的温度。 
5 K, N$ C2 s& M「床头灯。黑呼呼的太不爽了,日光灯的开关又远得要死。」我说,一边将手指探入她的毛间轻抚。 
/ X0 o* |& i4 R  v( i她轻喘着任我施为,只小声地说:「你就想看人家那里,色狼。」她一直不喜欢做爱的时候亮灯,而我则相反。 
1 w' i7 Q0 ~" s/ K4 q) k& V& u我吃吃笑说:「黑嘛嘛的,连你欲仙欲死的可爱表情都看不到,不是太可惜了吗?」" a, G! a; \5 Z# j2 i; ]& m 
「那我要一张小桌子。」 
* R4 N7 B; }% P! q0 [4 B# r「嗯。」+ N4 i! E' ~+ b, D; _+ V 
于是我又买了一栈可以调节亮度的床头灯和一张小小的矮桌。在死缠烂磨之下,终于让她同意了玩六九。 
: V& o+ @1 P( }% ]0 r买那栈灯本来就是这个用途的,不过实际只得逞了一次。 
/ H5 B7 J$ R/ f0 \/ [( R/ X她不喜欢那地方被舔嘬的感觉,说那不仅没有快感,反而令她忍不住想笑,因为她很怕痕痒。 
; g+ E4 s% k- M& H实在不知好歹,我还从未为任何女人做过这种事呢。不过一试之下,其实也谈不上有多么喜爱就是,当然也不至于讨厌。腥味多少会有点,滑溜的触感也相当奇妙,如果剃了毛,滋味可能会更好也说不定。; U% n1 c: C8 G 
「你就想,你怎么不剃?」她嗔道。7 T6 b- R, c' r3 l 
「一起剃如何?」我不无兴奋地说。2 r( O4 }) K5 \1 H* D7 F 
「要剃你自己剃。」她不理我,同时赌气转身,似要冷战。 
  Y3 _0 J  e: v, n8 M, n$ _" G" a「喂,吹箫吹到一半算是怎样嘛,好歹吹完再说。」「讨厌,恶心得要死,不来了。」 
) {' o9 M7 p- I' i失策,严重失策。. u% S% u( A4 o 
「好老婆,别这样嘛,不舔就不舔了,我还硬着呢。」我只好再次妥协,之前她要我叫老婆,我一直叫不出,现在倒好,一叫就叫出来了,男人果然是下半身思考的动物。, l& |, w0 G2 v 
「哼,算你乖,再叫一声来听听。」 
: P: K  Z7 C. c$ R1 E: O我哆嗦着把坚硬的肉身捅入她体内,乖乖叫道:「老婆。」她被我捅得长长地闷叫一声,声音媚入骨髓,余音缭绕之际,她甜甜唤了一声:「老公。」 
2 W3 i5 ]9 Y/ k% J我经不起此等挑逗,一面大动,一面与她缠绵热吻。 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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- f) m. F) a( l1 m& e( |那年五一长假,我和小猪去了某处温泉,同行的还有两个旧同事,都是女人。 
7 l& k4 C) t& U8 v要解释这个旅团的构成,是一件相当暧昧的事情,总而言之,那两个是刚毕业的大学生,贪玩,而且并不算天姿国色,加上我又有女友陪伴,大概觉得不会有什么问题。2 j9 Q- l9 V* e 
事实上也的确没发生任何怪异猎奇的事件。 
, L5 w/ N& p; i, g# L1 I& j. [; W* M' U: h唯一值得一提的是,那晚我们四人睡在同一间双人房。我和小猪睡一张床,她们两人睡另一张床。 
. v1 }5 p$ N* N* C长假客房爆满,这种事也是迫不得已。 
1 a/ B5 H6 s9 O5 t" Q. c; l其实也没什么,大不了和衣而睡就是,累了一天,这并不算太难为,但毕竟不舒服。 
3 n; U' O7 A6 @" d我在清晨五六点的时候醒了,怎么也睡不着。睡不着也就算了,偏偏下体还坚硬如铁。我很自然地开始爱抚身边的小猪,左摸右摸之下把她也摸醒了。 
' a) n2 J  ]$ g) `5 M) j她不好发出声音,只能尽量推开我的怪手。但我早已精虫上脑,顾不上礼义廉耻,一手摸入她的胸罩,一手探入她的内裤,没几下就摸得她汁水淋漓。 
. \7 @- M, m" C她不是那种敏感体质,平时绝对没这么易水,很显然,这种在别人身边暗通奸情的刺激,同样令她的身心不由自主地变得亢奋。 
" w. B+ S4 z" L+ [8 l她渐渐放弃挣扎,反而肉紧地握住我的手臂,双腿用力夹住我的怪手,夹得死死的,并不时地扭身摩擦。% B3 d# s( S3 e: Y4 X! s 
我呼吸渐促,脑中精虫翻涌,不顾一切地将她的内外裤一同扯下,随即摸索着掏出肉棍,从后刺入她的股心。 
6 Q+ N2 R& F: Q1 m; \* r我一旦进入,便不再动作,死死抱紧她的身体,细细品味那内中的紧致缠绵,温热软滑。她全身剧震,堪堪捉住我的手臂,用力齿咬着那崩紧的肌肉,勉强阻禁那一阵高于一阵的欢叫冲动。 
$ y* A$ \9 V. n( U# _7 T6 z这一切,虽然都在被子之下暗中进行,但如果仔细看,很容易发现那被子正在连绵不绝地晃动。8 e& w* o" W, K+ `  R/ ~2 Z' g 
而且,我已经开始慢慢抽插。 
# ]/ o) d8 Z* Y3 e5 @  F1 a& T床褥在我的动作之下也忍不住发出了细微的喘息。 
! k9 l. z" A" P5 ?/ V! W晨曦之中,这整个房间逐渐充盈了一种令人难以言表的淫靡雾氛。" E. ^+ e7 l# w, y# K) H' ]# E7 c( L3 \ 
对面床上出现了异动。 
! `" W( F* N- b7 \( T我一直注视着那边的情况,一见之下马上停止所有动作,屏气敛息等待着,仿如捕猎中的猛兽。 
& P  f3 j. S9 f而肉茎却在她的体内变得越发坚硬粗壮。1 `! T$ F. E" m  d0 R  M! S9 S 
那边,某人起床步向了洗手间,另一人似乎依然酣睡。 
2 o/ N. Z# I! f9 B: s$ f0 t我又再度开始了极缓极慢的抽插。 
: s; w' r! J4 Q( U' T* c* H6 r7 w我侧耳倾听着洗手间传来的洗漱声,注目凝视着对面床上不知是睡是醒的女人,一下又一下地插入那从未如此肉紧的阴道,体验着一种从未有过的刺激快美。, h8 k+ N  d& s# W" A, A6 M! Z7 N. u 
在此等强烈快感冲击之下,我很快缴械,射出了一注极多极烈的浓精。那注浓精一滴不剩地全部射入了小猪的体内,幸好她那时候正在安全期。( y  e$ K: V  J* `  _! p 
喘息良久,她摸出纸巾抹净污秽,拉好裤子,然后将一团包藏浓精的湿纸塞入我手中,正好某人从洗手间步出,她便掀被起身,不紧不慢地踱入洗手间,随即关门。 
& p3 @. s) H6 ^2 Q& e, O我独自在床上细细回味那销魂蚀骨的奇妙体验。 
: G0 ]3 r% w( U3 i不敢说那便是人间极乐,但那毕竟是我人生中最为香艳刺激的一次性爱。( i5 H9 t7 e/ Z; N& ]* u 
***** ***** *** 
9 v$ B* ]5 z" [0 f. G小猪越来越多地向我提起结婚的事,据说她的父母多次催促她回家找个男朋友,早日结婚生子。由于我的坚持,她一直没向双亲承认自己有男友,遑论同居。: y* u* J1 B- j& _- _ 
其实认真说起来,我从未开口禁止过她向家人坦白我们的事,我只是单方面地不想跟自己的父母汇报而已。她很困惑,也很自然地联想到,我大概并没有当她是正式的交往对象,以结婚为前提的那种交往对象。 
: R& z" I) C. Q7 S1 O  h5 u: o: ^她甚至有一次赌气地说:「对你而言,我只是一只鸡,而且是不收钱的那种。」每次我都只能提醒她:「从一开始我就告诉过你,三 十岁之前我根本不会考虑结婚,而且,我最有可能结婚的年龄起码是三十五岁。」我那时候二十六岁,的确在交往之前就已经说过类似的话,而她初次听到这句话时也并未表示难以接受。只是交往日久,激情日渐消退,无可避免要考虑切身的问题。 
  J' q& c1 T$ V* C/ W  ^( ]/ @她比我小一年,也已经二十 五 岁,确实是应该正正经经地找个结婚对象的年龄。* d  s# R3 b& o7 p3 ~0 w 
我完全能够体谅她的焦虑。辜莫论我现在对她是否真心,假如等到我三十岁之后,才忽然说要分手,那时候她再要找一个合适的结婚对象,就太难了。% F4 h) X' Z, y& \& _# m 
二十 五 岁,对一个女人来说,绝对不是恋爱大过天的年龄,相对地,结婚才是最重要的。 
& V" W- \: s3 I3 x我甚至仔细地为她分析,不带感情地表明自己的立场:现阶段的我确实无法给予她婚姻的承诺,如果她可以等,我也很乐意和她一起,但我知道女人是不可以等的,所以,倘若她某一日决定不要再等下去,我将完全尊重她的决定,也会支持她,并且祝福她早日找到如意郎君。 
. S1 r9 q" g. @这番话看似理智,但其实根本就是废话。; }3 z5 Y0 E/ k) h1 h6 J! B 
不单止废,还很残忍。 
2 Y% @& W2 I8 @# k; b& @, w/ X因为,人家明明已经开口,希望我娶她,一个真正的男人,在这种时候,要么就与她结婚,要么就与她分手,绝不应左摇右摆,浪费她的宝贵光阴,如此巧言狡辩,将决定权交给女方,那根本就是逃避责任。 
) w& [  e$ a" v在当时,我的确连一丝一毫想要和她结婚的念头都没有,我无非是,不想承担负心汉的罪名。于是,我就残忍地将一个深爱着我、想要与我共度终生的女人迫致绝路,让她于无可奈何之中,作出最违心最难堪的决定——那就是,离开我,永远永远地。+ }# f; c. A0 S7 \7 | 
为了下决心作出这个决定,她足足用了两年时间。在一个女人最可珍惜的最后的青春岁月,那是多么奢侈的两年光阴。 
/ F" @' K* ^+ g; [而她,竟然将之浪费在我这个废人身上,又何止是傻气而已。 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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' s& f8 u/ X6 I# j4 N) q' ^/ ?3 i  S  C我想,她起初向我提起结婚的问题时,大概并未考虑过我的经济环境。人在热恋中,恐怕多少都有点不屑于考虑这种事情。" B& P& S! s7 Q$ O; ` 
但这又是无法回避的问题。 
7 Q- \& B4 B8 J9 c8 ~当时的我,热衷于赌波,以及类似的,似乎能够凭一己智力取得成功的类赌搏活动。: o: N  |" `. ^# d! y 
就赌波而言,我赢过,也输过,戒过,也复赌过,如此反反复复,超过五次。 
3 B& d1 u0 w3 b. h. y& }: k显然,每一次到最后,都是徒劳无功。如果来一次总清算,我想大概不至于输钱,但输掉的时间精力,肯定非常可观。 
* p/ u8 {8 w  a( X9 B: R& f9 y我和小猪同居了没多久,便先后离开了原来那间公司。 
* n8 ^: i# [' |  Z' ?7 H7 x她的新工作非常清闲,收入不算高却有稳定的增长,而我,则进入了一间很小的投资公司。  }, N  t# o! R! Y# @5 y( V. F 
说是投资公司,其实就是炒外汇,归根究底,那可以说是一种与赌波相类似的东西。所最不同之处,在于决定胜负的持续时间。 
! F# c, }0 \0 u# v6 z% n0 x一场波连中场休息不会超过两个钟,赢多少输多少两个钟就有结果。但一笔外汇交易只要未平仓,胜负就会无限期地押后,这期间,还可以补仓,斩仓,换言之,落单的一刻并不能决定胜负,决定胜负的真正时点在于关闭交易的一瞬间。 
/ r1 \  k0 ?5 V3 U也就是说,最重要的,是决断力。 
, [1 \- N! @! ^! X0 Q0 Q' x0 V6 F一个人,在接受真正的挑战之前,永远都不应该太自以为了解自己。/ I* t. S8 I6 {/ z2 S8 j, v! r2 Y. { 
因为,你很可能会高估了自己。$ R* _3 a* s/ i7 W 
当然,也有可能是低估,而那同样会令你抱憾终生。1 a* W$ w" O& {4 r" P! t 
简单来说,要尽可能地想象自己是一架天平,要歇尽全力维持平衡。' I; r( [- q# i1 i# f! [9 a 
只可惜,知道了也不顶用。5 J6 K: h. \/ l/ x- S 
吹水,就天下无敌,做事,就有心无力。 
- W7 K. \5 j! s; y每个人都有他的极限,而我的极限,就是心脏不好。 
4 U& }! a- W/ B! ?; O7 F所以,我终归还是戒赌了,彻彻底底地。 
  I6 O; C" T2 y( o/ ?只不过,对于某些人某些事来说,那毫无疑问,已经太迟了。 
8 v- J7 \7 v) {* C; U在外汇市场,我先输后赢,更一度将欠债还清,但到了最后,还是血本无归。2 w! x: _/ g9 ~, x5 ]( E0 d 
不止自己输清光,还连累朋友,甚至旧爱。 
. A0 Z8 V* B. E1 W) @# {( g一日还在赌,就不要说你是赢家。要知道,街外钱是永远都赢不完的,而自己的钱却很容易输光。 
# s2 H. B" v6 l到我醒觉的时候,尚算幸运,金钱上唯一的债主是我父亲,我虽然想还,但他起码不会追我还。0 a0 u) v& L* M$ D5 N 
那时候,我其实连想死的心都有。8 O2 a3 f% _; h8 ]- P) i7 { 
所幸,小猪当时仍然在我身边,但她已经决定要走了。' m. t( H, B" d3 ~6 P, }3 T# d 
那是我们同居的第二年,六月,她回了趟老家,据说相亲了,虽然并没有相中。回来之后,她告诉我,年底回家,就不会再出来了。 
9 M0 N& Z, x2 W3 [那时候,我所有的账户刚刚好全部爆仓。3 A( O9 K. ~! k 
这可是真实的人生啊,但真实人生的戏剧性,往往比想象中更加残酷,有时真的会令你哭笑不得。 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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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 m* Y, D, ^  K6 j2 ?, b我和她一起度过的最后半年,那是一段何等无奈难堪的日子。, t( L- e* H9 v% Q% b$ d# z 
她提前半年通知我要走,虽然并没有再多作解释,但我其实完全明白她的意思。4 y% [# V8 D( B# n3 Y9 v1 D 
「半年时间,让你好好考虑半年,要我就娶我,不要我,我就走。」我想,大概是这个意思。3 n$ B2 I/ C6 P' S 
但我那时候的处境,莫要说结婚连累她一世,即使是再多留她半年,也已经令我愧疚难堪。2 s, I, V; Z  v0 H 
所以,我一次,就连一次都没有提过,要她留下。9 p. |5 D- l* h8 g8 w 
人在极度失败之中,往往会忍不住做出某种程度的自虐行为,那就是所谓的自暴自弃。我唯一感到遗憾的,就是这自暴自弃很不幸地伤害到了别人,而且偏偏是那个爱我的人。 
$ {; U6 M4 J$ l4 h虽然事实上,我对她的伤害早已经太多太多。0 {. C0 ]) b, }1 l' V5 ^" S8 @ 
但其实,我真的有想过让她留下,真的有想过不顾一切地马上和她去登记注册,就差一点点。: r: V1 }1 p6 J 
如果只是我个人的问题,那无所谓,但我实在接受不了,由我亲手毁掉她一生的那份沉重。: p) R- v6 J$ w/ u7 k" s' q 
在有着更积极更光明人生观的仁兄看来,我这些想法都纯属懦弱,不止,根本就可耻到令人作呕。 
2 ?5 z. u0 P+ `$ I" J4 n. {: h但在那个时候,在我生命中最为暗黑的那个阶段,我的的确确就只有这种懦弱渺小到可卑的无耻想法而已。 
: S1 h) w7 |) c6 E" E6 R/ a人,为什么要恋爱? 
, j8 }4 n' X6 X如果仅仅是为了心痛的话,我已经受够了。 
) D; h; ~$ n% N: k( `! \如果是为了找到自己的另一半的话,我已经放弃了。 
1 k" k1 z0 }4 |/ Q, {8 S* N如果是为了那个人生中最美好的回报的话,我已经心足了。 
& m. O; S1 r5 m0 S  j$ ~- y; e+ d如果是为了证明自己还活着的话,我已经不介意去死了。/ h' |" L6 F2 ]- d' P 
如果,只是为了要延绵下一代的话,我根本从来就没有在乎过。 
3 H5 b0 ]. N3 y; o/ G" S  B所以,对一个这样的废人来说,又有什么资格去给予她幸福?3 w' `. {* i$ v1 g0 W' J 
我唯一可以做的,就是不要妨碍她追逐幸福。 
/ E* L4 u* u7 a我想,这种对人对己都能始终如一的残忍,大概就是我所有悲剧的源头。 
* X  W# |+ @. D' m4 |/ ~因为,我其实并不具有维持这种残忍所需要的那份强悍坚毅。 
' \# R7 Y" q! a我只是,一再地逃避而已。 
0 m& F# |+ K" y. |& `$ }8 l***** ***** ***** * 
% U7 t, d( {& g( }  C分别的那个清晨,严冬,才六点多,天上下着阴惨惨的毛毛细雨。2 {( I- }% j" Z. _0 Y 
她买了早上的机票,大件行李早已办好托运,只剩了一个随身的皮箱。: _( v8 E* z0 U" O* ^+ S% y7 X 
分别前那晚,她曾经想我最后再爱她一次,以此作个纪念,我借口她那几日生理不方便,拒绝了。然后等她睡着,我又自行看A 片打飞机,将一腔苦闷发泄出去。 
+ E+ c* p/ X" X5 g- v她一向有痛经,有一次甚至痛得几乎晕倒。我送她去医院打针,她无法行走,我一直将她背到急诊室。那次她似乎很感动,大大夸奖了我一番。$ q$ i: y5 G4 q' O' U( t" j$ T9 M 
如此身体,却竟然不知自爱,在月经期间曾经强行房事,也实在太过令人不安了,我再禽兽不如,也不肯再一次伤害她。4 d- I) N# G* a+ b 
回想起来,某一个晚上,我在外面喝醉了酒,回来说了好多胡话,令她无法入睡,她忍无可忍终于一脚将我踢醒,她向我抱怨一番之后大呼,「肚子饿了」,我于是煮了个面喂饱了她,后来,她又为此大夸了我一番。1 b/ @& c8 W: d( z 
坦白说,她对我的要求并不高,在她看来,我并非无力偿还那一份情意,而是不愿意偿还。- d6 r+ s, a0 |5 a8 A* [4 q 
比如,她离开的那个早晨,我明明可以陪她最后一程,送她上飞机,但我只是被她亲吻了一下,说了一声拜拜,然后就大被蒙头,暗暗回想这两年来的种种往事,却连一句「对不起,谢谢你」,都说不出口,更不要说送机。- w4 w: a( _0 Z  m. p 
看着她拖着皮箱,开门,出去,关门,这过程中,我深切地意识到这很可能就是永别,却依然只是一动不动地傻看着她离去。* z* c$ W3 G1 K7 S. G. a, ^/ e 
我忽然心想,她其实应该对我恨之入骨才对,换了别人,早已将我骂得狗血淋头,但她没有。 
+ I# b2 l& @  P! w" b& G8 p- m我多么希望,她可以狠狠地骂我一顿,骂我人渣败类死贱人,骂我废物杂种赖皮狗,骂我什么都好。 
% D9 @+ |* n3 u8 s+ J9 D但她没有。 
0 ]. H* h( T0 p  I6 _她只是独自吃力地拉着皮箱,默默地离开我们共度两年的小小爱巢,留下我一个人在一片空寂中,不断反醒。 
. Q- f, N7 g& g8 c3 u* x) ?她知道,我对于自己是一个怎样的人渣这一点,其实比任何人都要更加清楚。 
+ N5 a, r* p- }  K' D她只是不甘心。6 b/ `  }) S! K8 P1 @ 
不甘心我连一句要她留下的话都不说,即使是假的也好,她也想要听我说一声。 
$ E5 _4 ~, n! A0 ?5 Z9 O3 Q但我做不到。 
+ a- H, B! M! @; {6 Y- ~因为一旦说出口,我就无法再压抑自己,我就无法再冷静地看着她离我而去,我势必会用尽一切手段将她留下,然而,那只会对她造成一生的伤害。3 O) w% v2 Z7 j7 L 
与其如此,我宁愿做她人生中的一个过客,一个偶而回想起来,会忍不住轻轻叹息的过客,这样就好。 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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分别一个月,某个夜晚,她发来短信:「我想你了。」看着手机屏幕上那短短的四个字,我的眼泪不由自主地流了下来。太刺眼了,这个手机的屏幕亮度明明已经被我调节到最低,但对当时的我来说,却依然是太过刺眼了。7 A% F9 [8 o5 t' W* i  |9 ^" l3 L, y 
我默默等待泪水自己断流,然后才用尽全力一下下地打上这几个字:「睡吧,别想了。」 
" o0 [, V" k  }; S# d信息发出,我全身无力地仰躺床上,呆呆地看着天花板,然后,狠狠地挂了自己一巴。因为在那一刻,我竟然想要不顾一切地追到她的家乡,将她接回来。* w8 Z. n3 U7 R+ e/ V 
不行,无论如何不可以。 
2 ]% p/ Z  w2 E( ]人生不是戏剧,人生比戏剧更加残酷百倍。3 f0 ]8 q* ]* X1 A& h. O 
我确信,她一定会找到属于自己的真命天子,而那个人,显然不会是我。- _5 E7 r8 [* Z$ g* t 
分别一年后,她说,她依然在寻找。 
9 Z( S; o: }/ b8 C" y0 e6 h  Q- z分别两年后,她说,她找到了,她结婚了。/ _! I% H' e' Z! r# @) Y8 d 
听到这个消息,我长长地叹了一口气,告诉自己,我可以说了。 
! I- a; [- z6 g9 T( `1 v* i# F我曾经无论如何说不出口的话,现在,终于可以说了。8 D, K# ]/ m* z: p# w: J 
小猪,对不起,谢谢你。 
) F( O/ A1 P* Y4 Y【完】 |   
 
 
 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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